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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讯息:【文严文】“听说海的尽头是草原”|HE

2023-06-19 09:24:09 来源:哔哩哔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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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△ooc预警/破镜重圆/HE

△禁一切 勿上升

00.

“听说,海的尽头是草原。”

01.

刘耀文真的不喜欢读书。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一辈子牧羊。父母哭丧着脸要他听话,他们告诉他读书才能走出草原。他不明白好好的草原干嘛非得走出去,起码他很爱这片草原。

拗不过父母地坚持,刘耀文还是坐着车离开了。来接他的人他不认得,只记得见面时父母推着他要他叫“小叔好”,刘耀文却捂着鼻子指着面前的男人说好熏啊。男人面色一僵,父亲满脸堆笑地打了半天圆场才缓和了气氛。

母亲把他推到屋里劈头盖脸骂了一顿,告诉他那是香水,很贵的。

刘耀文梗着脖子说什么破香水,比花露水还呛。

刘耀文不喜欢这个半路杀出的小叔,更生气的是父母瞒着他收拾了包裹,告诉他半个小时后小叔来接他,他要带自己去川渝读书。

川什么渝他没听说过,有家乡的草原好?那儿的人不会都爱喷这个什么花露水吧?难闻死了。

车里的香水味熏得刘耀文头晕,打开车窗,空气中独属草原的味道已经消散殆尽。

“你喷的什么花露水啊?那个什么渝不会大家都喷这玩意儿吧……”

小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应他的话:

“这是爱马仕的香水,名字叫大地。”

还大地呢。要他说,叫大地就应该喷出来一股大地味儿。草原的味道太难复刻了,起码得有一股羊屎味儿才正宗。

刘耀文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
“怎么了?耀文喜欢的话送给耀文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喜欢个屁。那个什么电动车牌花露水还不如羊屎好闻。”

开车的男人脸色又僵住,随后笑道:

“是爱马仕,不是爱玛。爱马仕才不卖电动车。”

“我管呢……都大差不差的。”

02.

生活在草原上的少年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,他简直厌恶透了学校——四四方方的桌子,四四方方的教室,精确到每一秒的上课铃……唯一让他有些兴趣的是严浩翔。

他和严浩翔也是在音乐课上认识的。聊了一节课,大半内容都是关于音乐。关于严浩翔,他只记住了他的名字,以及,他的家乡在海边。

初次见面,严浩翔和刘耀文都嗅到了对方身上截然不同的,却同样来自自然纯粹而野性的气味。

两个背井离乡困在钢铁城市求学的少年像找到了自己在世界的倒影。他们的目光好奇而试探地触碰,像海风拂过草原,羊群踏过海滩,搅出奇妙的化学反应。

全然不同地两个孩子总是黏黏糊糊地凑到一起,热衷于聊起十年后一起去到对方家乡的约定。

“听说海的尽头是草原。”

“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?”

“好啊!”

03.

一路从小学读到高中,两人一路同班也算是命定的缘分。每次入学刘耀文忐忑地看着分班名单,都会在看到严浩翔名字的时候长舒一口气。

严浩翔虽生在海边,但长得细皮嫩肉的。早上去食堂吃饭,刘耀文总是把自己的鸡蛋放到严浩翔碗里。

“你不吃鸡蛋吗?”

“吃。但是你得多吃点,你看我比你壮这么多。”

“那这个小黄鱼给你。”

严浩翔从碗里夹出小黄鱼,放进刘耀文盘里。甚至把汤汁都倒了个干净。

“谢谢!”

“不用,我就是单纯不爱吃小黄鱼。”

“?严浩翔你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刘耀文在学校向来是朋友很少的。就像桀骜不驯的狼不愿与鹿群为伍一样。倒不是他看不起身边的人,只是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。

他是属于草原的。一场酣畅的大雨后辽阔无垠的草原泛出的泥土的气息,月夜下穹庐般笼罩大地的星空,骑着马奔腾甩出的泥点,无一不在牵动着他的神经。

大家都是些城里的孩子,他们不懂那里那么艰苦有什么好的。

但严浩翔懂,虽然他没去过草原。

每每刘耀文讲起他的童年,严浩翔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讲。他生得一副漂亮模样,眼下还泛着些粉红。刘耀文常被他盯得不自在,便在心里暗暗抽自己一个耳光:别瞎想别犯浑。

虽然刘耀文一直不明白自己对严浩翔是什么感情。

严浩翔是班里学习很好的那一卦学生。人家是表面乖性子野,不像刘耀文——表里如一的看着不像什么好学生。

成绩上游,待人谦和有礼,长得一副漂亮模样,人缘自然是不差的。倒是刘耀文,每次看到他和别人一块儿心里都有些别扭。刘耀文把这定义为自己朋友少所以占有欲强,心里还嘲笑自己怎么跟个女生一样小家子气。

不过严浩翔倒也不生气。刘耀文在他眼中也是很特别的存在。刘耀文身上带着些固执的少年气息总是如磁场般牢牢吸引着严浩翔。

比如刘耀文固执地说了无数次的那片草原。

严浩翔明白他是对那片土地有执念的。毕竟当初走得不明不白,如今身处异乡寄人篱下也难免会想起。

他不止一次地听完刘耀文的叙述,真诚地说“带我去草原看看吧!”

刘耀文坚定地回答:好啊,毕了业就回去,顺便带你看看,教教你骑马。真的帅炸了!

04.

没想到的是,还没等到毕业,严浩翔就突然不见了。

几天不来学校,刘耀文用小灵通给他发了几十条信息都不回。

第二天就是成人礼了。刘耀文为了和严浩翔拍一张好看的合影特地去找别人借了发蜡,甚至都想好了询问严浩翔能不能揽他肩膀拍照的措辞。

严浩翔还是杳无音信。直到刘耀文发过去一条:

“翔哥你别吓我行不?不会真出事了吧?要是你明天还不回复,我就马上去警局报警。”

失魂落魄了几个小时,小灵通屏幕一亮。刘耀文忐忑地打开手机,却看到冷漠的一行字。

“耀文儿,因为一些原因我马上要出国读书了。很抱歉,这个号应该也不会用了。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

刘耀文看着没头没尾的文字愣住了。严浩翔?出国读书?编。继续编。一连发了几条信息询问,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。刘耀文气得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
质量还不错,竟然没坏。刘耀文又走过去狠狠踩了几脚。

这次手机真坏了。

去他妈的出国读书。不是他妈的说好了毕业一起去草原看看吗?

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浩翔在他心里变得这么重要了。但就像突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一样,刘耀文不愿接受更不能接受这烂透了的借口。

“出个球的国呢?国外就那么好吗?不是……就不能……就不能一块儿吗?那起码……说一声啊提前……我还能送送他……”

05.

严浩翔确实是说到做到的,他真的再没联系过刘耀文。

刘耀文也真的后悔得要命。他恨那天下午冲动地踩碎了手机,跑了满城的手机维修店都说没法复原数据了。他现在连严浩翔说自己不会再用的旧号码都没了。

学校没什么东西能留住刘耀文了。

距离高考越来越近,刘耀文打不起一点精神。晚自习照例趴在桌上假寐,却被班主任一脸凝重的叫出了教室。他告诉刘耀文,小叔出事了。

做生意的人哪有不喝酒的,酒局更是人情局。小叔年轻时跟着人做了点卖烟酒的小生意,挣了些本钱,便拿着这点儿本钱自己开了公司。做大做强哪有那么容易,“商场如战场”也并非寥寥几字的简单。刚创业时没人脉没势力的,唯一有的就是隐忍。各家老板红着脸要他喝,他就腆着笑脸一口闷,有时几乎是被当猴耍,他也赔着笑脸应着“您喝高兴就行!”时间久了身体也攒下了一大堆的毛病,肝硬化也发展成了晚期。

“你说这……开着车呢怎么就突然吐血了……人就没了……哎,耀文儿,最近心情不好老师给你批几天假吧,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。”

刘耀文像一座石像般定定立在原地,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,只剩下一阵阵尖锐的耳鸣。

06.

川渝没什么东西能留住刘耀文了。

他买了张车票,回了草原。

就像幼年的袋鼠遇到什么事都爱钻进母亲的育儿袋一样,刘耀文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到草原。家乡的影像经常在脑海里跳动着,儿时的许多情景,就像电影胶片一样在眼前摇晃。

坐在绿皮火车上,窗外的景象快速闪过留下残影,不知怎么脑中又想起了严浩翔笑盈盈的面庞:

“带我去草原看看吧!”

……

买的是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,车开得不怎么平稳,刘耀文也根本没心思睡觉。包厢里上铺的人嗑着瓜子用方言聊着他不懂的话题,对面的人打着扑克嘴里嚷着“王炸”。刘耀文冲着车窗玻璃哈了一口气,下意识地写下了“Y”。

打扑克的小年轻把烟夹在耳后,看着刘耀文笑得满脸褶子。

“小伙子,看你这么难过失恋了?哈哈哈哈哥给你说,好看的妞一抓一大把,别逮着那一个不放嘛。哎对人家那话咋说的来着?”

“哎呀,‘男人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’,你个没文化的,狗嘴吐不出象牙!”

“放屁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……

07.

离开草原已经是幼年的事了,对于家的记忆已然模糊太多。定居在这里的人几乎都轮了一辈,哪里有人还认得他父母,知道他们家的那一篮子事呢。

几乎是用脚步丈量了整片草原,刘耀文终于在一个老头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
十年之久,刘耀文才明白当初父母赶着他走便已经是最后的告别。家里大批的牛羊得了瘟病,家里唯一的收入便被掐断了源头。母亲的背上长了瘤子,不知道是不是肿瘤,整日疼得死去活来。刘父被逼得走投无路,八千多块钱卖了一颗肾。有了钱刘母也坚持不去看病,扯着笑脸说没事没事,过段时间就消了。刘父拗不过,拿着钱给刘母买了几盒止疼药。

刘父不懂那些,只是听一个中介说国外的进口药止疼效果好,两千一盒。他便大手一挥买了四盒。吃了半月刘母的疼痛愈演愈烈,刘父左右联系不上中介,才知道那人是骗子。把盒子都舍不得扔的止疼药拿去给懂英语的人看,才知道上面写的是“juicy candy”。

刘父哭了大半天,最后擦擦眼泪敲开了小诊所的门:

“那个……卖一升血能换多少钱?”

“一升?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!发什么神经!”

“那你一直抽,抽到我快晕过去就停,可以不?求求你了……”

……

一头是病痛无休止的折磨,一头是生活无底线的戏弄——支离破碎的家庭像一段两头燃烧的蜡烛,烛心烧尽了,蜡烛自然就灭了。

老人给刘耀文倒了一杯青稞酒,他手抖得碗都拿不住。

08.

刘耀文没有再回川渝。他留在了这片生他养他的草原。十年之久他也渐渐明白当初父母苦口婆心的劝告。孑然一身的他在草原上游荡良久,才终于找到了一份能混口饭吃的工作。

成片成片的草原太大了,一下雨又总是走得满腿泥。刘耀文拿着剩下的钱挑了匹马去路边等客,一趟十块,也就赚个辛苦费。

别人拉客都给马收拾得漂漂亮亮的,还能编点儿顺口的广告词,刘耀文只是拿纸壳写了张牌子:骑马巡游草原 一次十块。生意冷冷清清,挣来的钱也就堪堪维持温饱。

遇到些能聊的游客和他搭话,他也偶尔应两句。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。他牵着马,马上游客举着手机拍照,他沉默地低着头走路。

“师傅,您看起来还挺年轻的,怎么在这儿做这生意啊?”

“也没什么出路,就留在这儿了。”

刘耀文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,扯了扯嘴角低声应着。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唯一一次刘耀文主动开口,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。

草原上风沙大,有点沙眼在所难免。忍着痛睁着眼睛看——那人长得好像严浩翔。

眼看着别家帮家里人做生意的小孩儿围在那人身边,让他坐自家的马。哪怕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他,刘耀文也还是一个冲动冲了上去:

“坐我的吧。我……这个便宜。”

面前的人愣了愣,看他一幅愣头青模样倒也不大会坑骗自己,便冲那小孩儿摆摆手,上了刘耀文的马。

“你叫什么?”

马背上的人被问愣了,随即笑了笑:

“叫我小严吧。”

刘耀文的心咯噔一下。

“你……姓严?”

马背上的人似乎没有认出刘耀文。他颤抖的语气被风声掩盖。

“嗯对。”

“怎么一个人来草原玩?这边没有人带还是挺危险的。”

“嗯……来完成曾经和别人的一个约定吧。”

“什么约定方便说吗?不方便也……”

“有人之前和我说,‘海的尽头是草原’,就想来草原看看。”

“那个人没和您一起来吗?”

“和他……可能再联系不到了……”

眼泪绷不住地往外涌,刘耀文心想完了沙眼犯了。

“那……你现在还想学骑马吗?”

刘耀文停了脚步,马背上的人摘下墨镜低头看他。风声凝固在空中,严浩翔觉得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。

09.

刘耀文想过无数次在遇见严浩翔时候的情景。会生气吗,质问他为什么不辞而别?会紧张吗,时过境迁之后还剩下多少从前的影子?而事实是当刘耀文牵着马带着严浩翔回到自己的屋子,看着严浩翔鼻尖和耳朵被吹得通红时,这些设想都消失了。

“没吃晚饭吧。我刚好炖了汤。”

或许是对当初的不辞而别心存愧疚,严浩翔愣愣地坐在一旁没有讲话。他偏过头,目光顺着刘耀文的脸颊细细的描摹。

瘦了。他也过得不好吗?

其实他很想告诉刘耀文,他过得一点都不好。出国留学自然是情急之下乱编的借口,事实是彼时家里小他一岁的弟弟在外边打架斗殴把人捅了,满手是血的回了家。他哆哆嗦嗦地讲了事情的经过,阿姨边哭边领着他去洗澡。直到警察找到他家门口,正在吃饭的严浩翔被弟弟和阿姨推着送进了少管所。

慌乱、哭喊、他甚至跪在地上哀求他们调查事情的真相。警察只当是胆小又冲动的年轻人畏罪狡辩。

习惯了。十八年里严浩翔的无数次抗争都以失败告终。就像古装剧中所演绎的一样,“庶出”永远抵不上“嫡子”,他一个私生子又怎么能赢得过全家人的心头肉。

或许也是因此,严浩翔后来一向都很爱看火影忍者,他很喜欢主角鸣人,看的时候也很能与他共情。

从少管所出来已经是一年之后了。严浩翔像丢了根的野草。万家灯火,却没一盏灯为他而亮。又在川渝飘荡了一段时日,干了几段零工,他便拿着攒的钱来了草原。

严浩翔真的蛮后悔当初给刘耀文发了那么决绝的短信。这样起码他每年零点守着小灵通给刘耀文发生日快乐的时候,他还能看见。

他能看见吗?或许已经看见了只是不想回呢?可能都扔了吧,毕竟这年头谁还用小灵通……

晃了晃神,刘耀文已经把汤端到了他面前。伸手接过,指尖相触的感觉如过电般流过严浩翔的全身。

口袋里的小灵通突然传出叮铃的响声,严浩翔还把它带在身上。刘耀文看着他掏出来看了一眼,又放回口袋,转头便和自己四目相对。那一刻,刘耀文又深觉自己内心塌陷了一块儿。

屋里的灯光不甚明亮,严浩翔的眼睛还是那样水汪汪的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今天是刘耀文的生日。严浩翔习惯提前在每个刘耀文生日的零点定好闹钟。

严浩翔站起身走向刘耀文,他几乎是塑像般被钉在了原地。目光交错间万般情绪涌动,严浩翔见他没有退后,疲惫地把头抵在了刘耀文的肩上。他挨得很轻,或许只是一次轻轻的试探。沉默几秒,严浩翔哑着嗓子张口:

“我好……想你……”

10.

刘耀文似乎是在这一晚流干了这辈子能流的所有眼泪。粗粝的指腹抚过严浩翔脸颊所传来的实感令他恍惚。

“你真的是严浩翔……”

“是我,我在。”

“我不信!我们对暗号,对上了才说明你是。”

刘耀文抹了抹眼泪。命运的齿轮扭转,仿佛一切都回到了高中。

“天王盖地虎!”

“小鸡炖蘑菇。”

“川渝一中牛!”

“……一定要说吗?”

“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你不是严浩翔!”

“哎呀我是我是。好了我说,文严就是六……拜托你真的不觉得很蠢吗这个口号?”

被爱意包围的人总是充满着孩子气。严浩翔揉了揉刘耀文的头顶,打开小灵通给他看每年零点发给他的生日祝福。

刘耀文看得眼圈泛红,眼泪又止不住的啪嗒啪嗒掉。

“《小王子》的书里有句话说: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。”

“掉眼泪也不怕。”

“怎么不怕?你那时候不是成天说什么‘铁血男儿流血不流泪’么?”

“只要是你,就很值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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